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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l(蕙年)@我的東京地鼠日記:形形色色的日本人(二)

>> 2009年7月31日 星期五

※頒獎篇。獎項:努力回應姐妹倆求救訊息的優秀好心人
 或許是因為在人生地不熟、講的話也沒啥人聽得懂的環境吧,所以即使自己有許多脫離年齡常軌的舉止,也不須在意他人目光、評價,反正萍水相逢的緣份也只在當下有幸相聚而已,所以簡單的すみません+發音不夠正確、文法亂用的英文+搞笑的肢體語言,成了探險時的利器。雖然絕大多數的日本人一聽到英文問題就會微笑地說聲:「すみません,私は知らない」,但幸好,這一路上還是有努力想幫助我們的日本人會努力回應我們的SOS。以下就是我們選出的優秀好心人前三名:

*第三優:自由か丘ロール屋的守門伯伯。在自由か丘嘗試努力尋找網路推薦商店時,因為網路上的資訊都只有文字,不附地圖,所以真的很難找。在途中,雖試圖搜尋看起來善良的女子問出通往自由か丘糖果屋:Sweets Forest及在日本的歐洲桃源:La Vita的小徑,可是聽到英文就如同看到兇神惡煞的她們,連連迴避。幸好,自由か丘ロール屋的守門伯伯,英文很好,所以我們總算彌補一半的遺憾。感謝你~~守門伯伯!
◎P.S:其實要不是在甜點店問另一家甜點店在哪的行為太可恥,我們應該可以不用多走哪麼多冤枉路的。但請原諒我,我真的沒勇氣做這種丟臉事。

*第二優:汐留站外的中年熟、型男。因為跟團的行程很難去到台場,所以為了不再留下遺憾,完全自由行那天,台場成了使命必達的地點。看了網路的交通資訊,讓我和姐姐一直試圖在地圖上找可以到台場的渡口,但是沒有海風海味指引,我們只能在十字路口徘徊。幸好,有良好英文能力的中年熟、型男像天使般出現了,而且面對我們的蹩腳英文,他不僅不以為意、努力解讀意思,甚至還配合我為了進一步確認要踏上天橋的「咚…咚…咚…」聲響,也跟著「咚…咚…咚…」了一下。好~~可愛喲!恭禧你,得到第二名!
◎P.S:對了,提醒大家一件事。在汐留站,若要去台場,你得搭百合海鷗號,但這不是一艘渡船喔,而是一部列車。所以像我和姐姐一直試圖在汐留站找渡船口的行為,是很笨的!下次請大家別和我們犯一樣的錯。而且搭上車後,請記得要看外頭的風景,因為你會看到美麗的東京鐵塔、著名的彩虹橋以及巨大的台場摩天輪喔!



*第一優:新宿第一晚在NS大樓附近遇到的一家三口。寄居新宿的第二晚,預定先在新宿東口探險的我們,在高島屋及藥妝店很興奮地大探購後,沒想到等在後頭的居然是一場災難:因為我們在四通八達、有著無數出口的新宿車站迷路了。雖然我們知道新宿的家:Washington Hotel──臨近新宿都廳,所以只要堅定朝著有「新宿都廳」標示的指示牌前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誰曉得新宿都廳還分成好幾個Blog,所以在愈來愈深沉的夜,二個語言不太通的女子,就在新宿街頭像無頭蒼蠅到處暴走。還好,遇到了善良的一家人願意指引我們,雖然爸爸一開始指錯我們的回家方向,但後來媽媽和高中的女兒居然在發現指錯了之後,還沿路找尋我和姐姐,想向我們道歉並指出回家的正確方向。其實很多人都不太會在意幫別人指錯路的後果,所以這家善良的人,因為他們的善良及在意,榮獲了第一優秀好心人的殊榮,請大家為這一家掌聲鼓勵!啪…啪…啪…
◎P.S:因為這些好心人都是在我們急著找尋出路,像天使般出現的人,自然心急的我們僅記得不停地ありがとうこざいます,卻忘了拍下他們善良的身影!但我知道,我會永遠記得這些解救迷途羔羊我們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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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安◎芝芝遊日本(二)




一下機因為有了驚心膽顫的卡關初體驗,讓我後來的自助行程似乎感到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雖然第一天因此就想回家,倒也沒有壞了之後行程的玩樂興致。晚上到達栃木縣的鬼怒川PLAZA旅館,享受了豐富美味的料理,也再度印證自己的不自量力!怎麼說呢?眼前看似一道道精巧的料理,其集合起來讓人肚子飽撐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我現在還是對竹筍飯念念不忘,心想當時肚子為何沒有空間再吃第二碗呢?晚上的天氣有些涼意,和同學走街道漫遊和泡腳湯,在微微雨絲的飄落下,燈景的妝點中,竟也起了溫暖作用,真神奇。而必須坦承相見的跑湯之旅,在房間穿戴浴衣,瘋狂拍照留念的過程中,也一步步逼近......


和小Q、偷偷、宜霈一起走去泡湯,一拉開門發現大家都是裸體也見怪不怪了,畢竟自己也只是當中的一小份子啊!日本人好注重清潔和衛生,每個人都要先洗得乾乾淨淨的才能下去泡湯,所以在一旁也很貼心的準備了衛浴用品(有洗髮、沐浴、潤絲及腳皮器),就連泡完湯的保養用品(化妝水、乳液、吹風機和梳子)也一應聚全呢!因為我是個無法泡很久湯的人,一個浴池通常五分鐘左右就會想站起來了,可能是泡太久感覺會胸口悶悶的,也可能是溫度太高吧!不過難得泡湯的我們,還是泡了室內和室外的所有湯,整個人可以說是通體舒暢,最後大家走到外面喝水喝茶時,一邊聊天,一邊看偷偷搞笑演戲時的我一邊想,假如這時大家可以喝點小酒,然後好好睡個大覺,一定很棒!


講到日本人真的十分注重衛生和清潔方面,我就不得不對他們的廁所豎起大拇指,給予五顆星滿分的評價!在日本上廁所對我來說可以說是另一種獨特的享受,乾淨的環境讓人心裡不會有壓力,廁所紙用完隨馬桶沖走的文化和臺灣也是截然不同,雖然明知紙質和整體管道設備有所不同,不過能夠一直往精簡、便利、衛生和安心的感覺前進,就像水龍頭轉開即可直接生飲的自來水一樣,讓人真正的感受到這個國家的不斷進步與厲害之處,一切從生活中的小細節去思考和改變。話說回來,有的比較好的廁所裡面的馬桶幾乎都是TOTO的免治馬桶,就連住的飯店房間裡面也是,可以洗屁屁,蓋子也會變溫,整個就是好貼心。我現在回到臺灣只要到外面上廁所,都會懷念起日本的好。



第二天一早醒來,和室友泡著茶嚐著和菓子的悠閒氣氛,在鬼怒川的川流下自在的度過,用過早餐後和宜霈走往另一邊的露天風呂區,沿路上的繡球花開的好大好美,是藍紫色系的顏色交錯,給人很溫和的感覺,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繡球花聚在一起向人們打招呼!好有朝氣喔!走著走著右手邊有間小小的神社,好可愛!它和旁邊的樹木們相處的很融洽的樣子;最後走到了橋邊,遠望整排樓梯看到了一隻卡通的紅鬼,頭上有長角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反而突顯出鬼怒川形象呢。出發前的散步似乎替我們「岩村和朗組」的兩人消弭了一些緊張的心情,無形中注入了一股穩定的力量,下午要跟岩村和朗先生本人見面囉!(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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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安◎芝芝遊日本(一)



2009年7月1日~8日,在游老師和學長姐、同學的陪伴下,開啟了我第三次前往日本的旅程。還記得第一次是約莫十年前推甄上高中時,和弟弟、嬸嬸還有奶奶跟團去日本玩,也是我第一次出國的初體驗;印象中有去很厲害的迪士尼以及不可思議的豪斯登堡,也想起自己和其他小朋友有一次因為被小東西吸引,所以我們比集合時間晚一點點到遊覽車,一群孩子還因此被導遊先生唸了一下哩!第二次到日本是去北海道,在去年的一月底二月初,當時十分的寒冷,以及放眼望去盡是雪白的世界,前幾天還會頭暈,不知道是氣候的關係,還是空間色彩的緣故,不過適應後卻也很享受這難得的銀色世界。

這次去日本和以往不同的是,除了老師帶領著我們一群人去參訪之外,同學間還必須分小組,做事前的研究計畫和自由行程的安排,這樣的模式對我來說,還真的是第一次!我覺得既新鮮又有趣。新鮮的是可以親自走到繪本作者的生活所在地、美術館、圖書館去參觀訪問,還有到大學裡進行交流,這些經歷直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難忘;有趣的是和同組的同學共同商討要去哪些地方玩,還必須把交通路線、地區地圖通通找出來、影印、比對,光是想到行前我們在肯德基邊吃邊聊了一個下午,把想去的地方標示出來,最後還劃分區域採認領的方式(一)回家分頭進行搜尋,就覺得大家對自由行的態度怎麼那麼認真啊!(偷偷、貴妃和宜霈,妳們說是不是呀?)


紙上談兵之外,還是要親自走訪一遭,才知道真實的樣貌。7月1日一大早搭著超大雙層的JAL飛機前往日本,不過到了海關我居然無法通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自己直到現在還是不清不楚,當下莫名慌張的我居然起了該不會要被遣送回國吧的念頭(我的旅費我的八天行程......),可是我又不是通緝犯,也沒有進行過變臉的手術(好恐怖!怎麼可能=”=),各何況我去年才到過他們國家呢!(當時已經開始按押指紋+拍照的規定了)內心一切種種的疑問也無法阻止我被海關人員帶走的事實。帶走我的是一位矮矮胖胖十分兇的女生,還記得她邊走邊跟我說了一句日文,好像是「會不會說日語?」的樣子,我回答「NO」(明知有上過日文課,當下只能說腦子一場空。),然後被她請至休息室等候,當時的我天真的以為,應該會有個說英語或說中文的人來詢問我吧!結果什麼人都沒出現,沒有一個人出現,這時依然十分害怕加上緊張的我,坐著一直看著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分秒過去,心想著同學老師們到底發現我不見了沒時,那位矮矮胖胖十分兇的女生出現了,露出了一絲微笑朝我走過來,指著我的護照對我比手畫腳一下(我顯然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然後我看得懂最後的手勢(五指攤開伸直手臂往過關的門劃去),我就走向過關的門趕緊急步走去找同學,走著走著看到偷偷、宜霈和幸娥時我都要哭了,想著終於和大家團聚了!而行李也早就被同學拿著等候主人的歸來......這第一天就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大事」,可以說是超級難忘的體驗,而如果說我因此得以看到以禮貌聞名於世的日本國民,其對待觀光客態度的不同面向展現在我身上上演,或許也是這次日本行的收穫之一吧!

在這邊也謝謝關心我的同學(很顯然我當下的臉色的確很難看→是慘白嗎?),蕙年說可能是我的指紋和這個世界上另一個人太相似了;小Q開玩笑說照片修很大(有差那麼多嗎?);也有人說是因為唸了兒文所所以面容有差(我覺得這個太牽強!哈),我是猜測自己指紋可能有變化,因為去年前往日本按押手印時,右手食指是有受傷裂開的傷痕,而且當時釧路機場的機器還當機,不知道和今年前往東京無法通行是否有所關聯???總之,沒人跟我說話/明,這場卡關戲碼至今仍是一個謎,我只知道下次再跟著老師出團參訪日本時,我要狂練我的快腿,走在老師後面一個,一定比較安心和安全。(待續)
─────

註(一):
我們搭著老師安排行程的順風車,將自由行的區域劃分為當天上午行程的週遭,希望能免去通車跨界的時間和金錢。雖然實際上的行走和計畫上的不太一樣,我還是附上最當初的版本和真正的版本對照留做紀念。[是不是差很多呢???]
7/1 「栃木縣鬼怒川」
7/2 「岩村和朗美術館」
7/3 「吉卜力美術館」/ 澀谷 (貴妃)
→ 跟著去天命反轉,吉祥寺逛藥妝店。
7/4 「國立國會國際兒童圖書館」/ 上野、淺草、秋葉原 (宜霈)
→ 淺草逛完後到竹下通逛街吃晚餐。
7/5 「岩崎知弘美術館」/ 表參道、六本木 (芝安)
→ 下午跟著蠟筆屋的行程後,大家的腳都累了,決定提早回華盛頓休息。
7/6 自由行一天 / 銀座、築地、台場 (偷偷)
→ 我們決定捨棄台場投向大江戶線的懷抱!一早到築地市場,中午搭到赤羽橋
看東京鐵塔,走到麻布十番吃鯛魚燒,再走到六本木轉銀座線前往銀座。
7/7 「白百合女子大學」/ 跳蚤市場 (貴妃)
→ 回新宿吃便宜料理、逛歌舞伎町一番街、紀伊國屋書店。
7/8 自由行半天 / 池袋 (芝安)
→ 池袋西口公園散步後到市ヶ谷吃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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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ii◎東京樂透切り絵Ⅰ

本來,此次參團,心想團體行動時能有機會,在街上的文具店或五金行買把新剪刀,或是找個晚上,到新宿的紀伊國屋翻閱相關藝術出版品,最多趁著逛二手書店時,找找舊日氏族家紋的圖譜便罷。對剪紙的興趣,由于行前準備的不足,只好將心願縮得小小的...



怎料,意外驚喜接連而來,我就像買彩卷卻中大獎一般止不住嘴角上揚。



上路


到達日本的第二天,一夥人自鬼怒川輕飄飄上路,山坳處幾番迴轉,到不了繪本之丘。暫忽略老師苦於指路的擔憂,遊覽車的後排滿溢著興奮,WL學姐上一秒手撫《14隻老鼠大搬家》,面露惜情,下一秒又大方出借傳閱,我從椅縫瞄了一眼。太甜美決定還是望向窗外,不想暈頭。



樹,一棵棵倒退,天上的雲失去形狀,外面的風景安安靜靜,我彷佛看見彼時正在加德滿都城郊啜飲奶茶的朋友P,臉上帶著將笑未笑的神情,似對我發問,不是說好不跟團的嗎?怎麼不來和我一起同飲?還記得巴克塔布爾的霧嗎?我頭一暈,立時撞上右面打來的聲浪,叫人難以招架。「哇,好可愛!」「第一本是大搬家,還有吃早餐的、散步的...」「以前只出套書,像這本快20年了...」「食物太豐盛了吧!」「&%×#!%!」。我用剩下不多的注意力,緊盯著,車窗外閃過一片蔓生樹間的紅菓子,不知為何,心底湧上一陣說不出的欲望。




這下真的安靜了,車裡心裡都是。慢慢,翻開書角鈍鈍的繪本,映眼正是小老鼠結伴出門採樹莓的場景。啊!難不成剛剛窗外的..就是..,霎時我感覺與作家的距離好近,在我膝上的七隻小老鼠,隨車子行進忘情跳動著,還差一點,就快摘到遠處梢上的莓子了,雖然我一時間難以分辨誰是誰,但是這一群四處張羅的小傢伙適時提醒我,自己在家準備早餐時的愉快。



然後,美術館到了。













(圖片說明:左為いわむらかずお絵本の丘美術館紀念品商店販賣之明信片;

中為いわむらかずお絵本の丘美術館門票;

右為いわむらかずお絵本の丘美術館logo

版權皆為いわむらかずお絵本の丘美術館所有。)



「かおある!」


岩村和朗先生,坐在館內手繪地圖的前方,面向聽眾,臉上戴著眼鏡,下巴的鬍渣渣十分活潑,但是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是身為長者的親切與安穩。



調整好視點距離,他不急不徐,與老師搭配,為大家唸《愛思考的青蛙》一書中〈臉〉的故事。現場笑聲一波一波,音量不大,如果小孩再多一些或許會不一樣。隨著書頁翻動,眼前這個說故事的人越來越投入,明明是講過一百次的故事了呀,明明,是沒有對白的格子畫啊,怎麼能把故事說的那樣新鮮呢?



偶爾段落之間較為沉寂,招致我蟬聲唧唧的幻聽,使我發現我喜歡這個故事,不是說出來的部分,而是沒說出來的情緒。尤其,我最著迷他在說「有臉耶!」之前,都會先小小倒抽一口氣,動作不大,不是那種為導引聽眾的刻意表現,較像是一種回憶的節奏,他是真的掉進去了。



故事結束後,進行了簡短的問答互動。看完當期展覽的原畫,我好奇小老鼠系列為何從硬筆轉換成鉛筆創作,沒想到,得到的答案很簡單:「有點膩了。」而且,只有那一本(14ひきのとんぼいけ?)改用鉛筆。雖然岩村先生沒多做解釋,我當時也很欣賞這樣的直率回答,但是後來仔細想想,一個創作者要花多少的氣力才能忍住不發揮,為讀者維持一個前後同調的世界?難怪,面對是否會在此系列論及死亡議題的提問時,岩村先生果斷否定了這樣的可能性,同時補述其他作品,說明他對不同作品的思考與期待。



嗯,我想,我原先瞥見以為的甜美,偏向虛浮想像的品種,與岩村先生認真淬煉出的,實有差距。他要傳遞的是自然與共、無瑕的幸福感,也許聽他說一本14隻老鼠的故事,會更明白吧!



可惜,那個下午太短,來不及拜訪繪本之丘的居民們,好好打聲招呼。有機會再去的朋友,記得預留整天的時間。




『ぼくの庭』


展題:『ぼくの庭』


今森光彦/いわむらかずお二人展


藝術家:今森光彦、村和朗


檔期:2009/6/49/13


展場:いわむらかずお絵本の丘美術館


地址:栃木県那須郡那珂川町小砂3097


參考網址:いわむらかずお絵本の丘美術館http://ehonnooka.com/


『ぼくの庭』展覽網頁http://ehonnooka.com/?p=1070


今森光彥個人網站http://www.imamori-world.jp/




循著今森光彥的剪鋒 我看見光


因為不懂日文,在美術館入口看見當期展覽的海報,以為只是攝影與繪本展,不知道應該屏息以待。



拿到門票只顧著開心,同時惋惜小學生的門票比較可愛,還是沒有發現應該三步倂作兩步跑。



聽完老師交代集合時間,深恐自己太快看完展覽,洩漏自己的偏見,還在第一間展覽室特意停留。



等我認真立定站在蝴蝶翅膀與甲蟲觸角前,驚覺時間所剩不多,竟然開始欺騙自己,假裝可以迅速掌握今森光彥的訣竅。



唉,再來一次我應該押上全部的時間在同一個重點。



驚艷的印象,是我現在能做的分享。



開始。



今森光彥先生的剪紙,獨特、強烈。我私自以為與他的攝影背景有關。



此次,在繪本之丘美術館與岩村和朗先生聯展,以昆蟲剪紙的作品居多。展場陳列一本集結昆蟲剪紙出版的《むしのあいうえう》,排版、用色十分有味。



獨特。細察他的剪紙作品,適度的破壞,剪斷結構以勾勒蟲體紋理,同時保留運剪的流暢,自在的線條引我看見投射蟲身的光。攝影師的視界不可能無光,這就使得他的剪紙獨特。因為一般的剪紙,技巧再高超,如日本早期的刀勢畫或是中國複雜到很變態的團花剪紙,那都是平的,縱使陰刻陽刻並用也無濟。



強烈。除了有光流動的感覺,第二個吸引我注意的是他剪刀下的主角們在無比寫實的基礎上,卻有著戲劇性的姿態。我的頭腦轟轟作響,他的剪紙並非一般的簡化,應該說,他要的不是剪紙,而是昆蟲,剪紙只是他為昆蟲打的spot light!



後來,在其他書店看見他出版的一些剪紙書,拿彩紙剪些花草小物,算是小試身手、討喜之作。














(圖片說明:左起:1.我的剪紙習作局部;

2.ぼくの展覽海報,引自http://ehonnooka.com/?p=1070

3.むしのあいうえう封面,引自http://www.imamori-world.jp/imamoribook/imamoribook025.html

4.我的剪紙習作)




在繪本之丘我只拍了兩張照片,一是岩村先生開始說話的時候,一是岩村先生結束簽名的時候。看著第二張照片裡聳肩扁嘴的疲累神情,委實感謝這位70歲的長者,並深刻體會要營造一個理想的美術館,是需要犧牲與妥協的,如此,為的是堅持。



在日本停留期間未曾動剪,卻蒐集了好些宣傳紙或廣告紙。回來的第一張習作,我以岩村先生的照片作為靈感,學習今森先生大膽把紙剪破,雖然我的動作並不流暢,成品也沒有光的感覺,但是爽快的很呢!破壞果然可以帶來好心情。另外,我自作主張在岩村先生的肩頭安了一隻小老鼠,翻過來一看是個可愛的小黑鬼,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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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l(蕙年)@我的東京地鼠日記:形形色色的日本人(一)

※一絲不苟的標準日本人
第一次去東京,是2003年的冬天。
那年大學剛畢業,還未正式踏上教學路,於是為了〝慶祝自己還不用太早認識社會〞,所以用光了大學時期打工存下來的錢,學習拓展自己的眼界→我來到了冬有雪景的東京。
那時的導遊是個曾在日本留學、生活好幾年的熟女,在不太受拘束的東京跟團旅遊生活中,她告訴了我們許多在日本生活的點點滴滴:包含左上右下的浴衣穿法(雖然這次我去鬼怒川時還是穿錯了,不過我有在懺悔了!)、不同於臺灣的廁紙丟法、物超所值福袋的不虛妄、日本人做事的一絲不苟……等,從此讓我對日本留下了絕佳的印象!
而這次去東京吉卜力美術館時,我又再次見識到了日本人做事的一板一眼……
日本文化產業探索團第三天,早上八點半在寄居六晚的華盛頓飯店地下一樓發放吉卜力美術館的門票。沒想到,發著發著……最後本團的靈魂人物:游珮芸老師居然是唯一沒有入場券的人,打去旅行社在日辦事處詢問,發現是時報旅行社訊息傳達上的錯誤造成如此結果,但因為吉卜力的門票每場都有人數限定,當下無法彌補,所以我們最後只能選擇去現場,用閃亮亮眼神+苦苦哀求的肢體碰碰運氣。
老師,這樣的照片可以放嗎?不行的話,我會儘快撤掉!
到了現場,游老師先行上前和吉卜力的工作人員說明狀況、並詢問是否可通融讓她現場買票,好讓我們這群在日本幾乎沒有行為能力的孩子有個安心的寄託,但溝通了許久,該名工作人員仍然堅持無法有例外,即使已經被好幾個「用他聽不懂的中文+閃亮亮眼神+苦苦哀求手勢」的人包圍,仍舊無法破例,頂多只能讓游老師在十一點半提早入場。於是,游老師最後也只能以叮嚀+目送的方式讓我們先行進場。
唉~~日本人怎麼這麼不通人情?人家游老師可是我們日本文化產業探索團的精神支柱的說,一點也不通融,真是的!對日本人原有的〝ㄐㄩㄝˊ〞佳印象,在這個當下,成了〝決〞【決,斷也!】佳印象!


※令人絕倒的瘋狂粉絲
參訪完岩崎知弘在東京區的美術館後,我們下午的目標是表參道上的蠟筆屋兒童書店。而因為轉車的關係,我終於親眼目睹了日本粉絲追星的瘋狂,此話怎講,且聽我娓娓道來……
在行程中,我原本並沒有預想會來到涉谷──這個日本年輕人群聚的地方,畢竟我和姐姐是號稱年長組的成員,但是因為轉車的緣故,我終於見識到何謂螞蟻數量的人潮,那時,當如螞蟻雄兵人潮一同湧出時,真有種會被撲倒,然後變成在地面的海豹乾,無法再爬起的恐怖感。「嗶~~嗶~~〝生〞人勿近」→這是我對想在涉谷逛街的人的忠告!
當然,除了這恐怖的人潮讓我印象深刻外,我還在這兒見識到了櫻花妹對於韓國偶像團體:東方神起的瘋狂程度!(不知道這些妹妹對其他偶像團體是否也是如此瘋狂?存疑中)而這個歷史畫面出現在我們上階梯要離開表參道駅時,周遭突然出現了聚集的人群(以女生居多)及不停歇的閃光加尖叫,不明所以的我們也跟著開始四周張望,因為我們以為有真人版的明星出現在親民的地鐵站中,但努力張大眼搜尋真人版身影後,我們才發現瘋狂的櫻花妹粉絲閃光加尖叫的對象居然只是4~6(不確定數量)根大柱上的人型圖像爾,甚至還勞動了警衛(察?)伯伯出來維持秩序。

【照片請參酌玉金學姐的文章及照片,本來我也想貼,但怕別人誤認我也迷戀東方神起到無可自拔的地步,所以才放棄。未能圖文並茂,抱歉了!】
天啊!她們的行為真令人不敢茍同。一點都不像我看到金城武時的行為:只撲倒不尖叫。唉~~我想她們真應該向我好好學習一下才是!呵呵~~
我愛金城武!這張超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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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霈日本嚇很多跳之旅

日本驚魂記 吳宜霈

丟相機篇

參觀完上野國際國會圖書館後來到淺草,通往淺草寺的道路兩旁商店林立,遊客如川流不息。我心想,反正就直直一條路,不會迷路到哪裡去。因此,我們一組四人決定各自去逛,約好稍後在雷門集合,準備前往竹下通和芝安的高中學長會合,然後一起去居酒屋吃晚餐。
不同於以往跟著別組行程走,今天自淺草以後的行程由我們自己規劃,搭電車、回飯店都要靠自己了。帶著一點擔心和很多的悠閒,我們往車站前進,下樓梯到地鐵前,芝安用公共電話和學長確認吃飯事情,沒想到日本的公共電話只接受五十和一百硬幣,而且掛斷後多餘的錢也不會退還。芝安在打電話的時候,我、愉婷、貴妃在一旁賣筷子的攤子閒聊,心裡正高興著待會要去居酒屋的事情,看著手邊大包小包的紀念品讓人感覺很充實。

走下樓梯,看到一幅很大的壁畫,規模龐大又很有日本風,芝安和我興沖沖的拿出相機要拍照。我的手才伸進背包就感到一陣空虛,心想不妙,再掏,又翻,相機呢?竟然不在背包裡!完了!我開始努力的回想:什麼時候在哪裡掉了?抽絲剝繭想不起來,決定沿著剛才走來的路搜尋一遍,從雷門到車站的路上,所幸距離並不遠。筷子攤,沒有、路上,沒有、雷門口裡裡外外,沒有。看著人來人往,心裡不禁覺得找回相機的機會渺茫,失望之際我對芝安說:「好險,我已經把岩村和朗的照片存在電腦裡了。」心想,作報告所需要的照片已經留下來,其它也只好算了,就讓回憶留在腦中吧,再會了,我的相機!

正準備放棄,就看見路邊大約四、五名警察,其中帶頭的年紀較大,其餘幾個是年輕小夥子,他們牽著腳踏車,看似要去巡邏。我們抱著一線希望姑且一試,用破爛日語告訴警察我的相機丟了,請問有沒有人拾獲。警察先生問了幾個問題,例如在哪裡丟的、幾點丟的?什麼型號或顏色的相機、相機的特徵等等。之後我們被請到雷門前一個約兩坪大的迷你警察局,警察先生拿出類似失物報案單之類的表格請我填,慌張的我連平常會的五十音或簡單的單字都忘了怎麼寫。填完單子,警察先生又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並對照報案單和護照上的姓名。就在我們起身準備離開之際,有個員警掀開布簾從裡面走出來,我定睛一看,他手上拿的不就是我的相機嗎!瞬間覺得又興奮又想哭,原來早有人撿到並送到警察局。芝安恍然大悟說:「警察先生問那麼多,應該是要確認妳是否真的是相機的主人,他們做事很仔細呢。」我心想,問那麼多,害我以為沒希望了。嗚~~~

這個事件有三個感謝,第一感謝我的組員沒有放棄,甚至比我積極,陪我一路尋找。第二感謝拾物不昧的好心人。第三感謝警察先生,沒有因為我是外國人或怕麻煩就敷衍了事。我真是幸運啊!

涉谷走丟篇

要去蠟筆屋,路線是從澀谷站轉半藏門線到表參道。出澀谷站時,因為西瓜卡的錢不夠所以被擋下來,只好趕快在站內儲值,等到衝出來時,只能說「傻眼」。車站外的廣場前面就是大馬路,正值綠燈,只見兩邊過路的密密麻麻的人頭,已不見老師和其他同學身影。被龐大人潮衝昏頭的我,一直望著對街人山人海,搜尋兒文最高標的──大大。

幸運的是,我的身旁還有芝安。還在電車上時,芝安就知道我的西瓜卡金額不足,可能會被擋下來,所以一路看顧我,最後陪我迷路在澀谷。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但在語言不大通的日本迷路,還是會有當街大哭的衝動,唉!我和芝安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會兒,決定自己前往蠟筆屋和大家會合。但是對於轉換電車還不熟悉的我們,真的是一大挑戰。事後回想,老師帶著我們走都迷路了好幾次才找到的蠟筆屋,如果只有我和芝安能順利到達嗎?
鑒於之前丟相機事件對警察的良好印象,芝安拉著我向警察先生求救。警察先生是個中年大叔,知道我們要去表參道後,批哩啪啦說了一堆我完全聽不懂也聽不進去的話,芝安努力的破解警察大叔的日語密碼,我的眼睛還是不停的搜尋人海。聽完警察大叔的建議,我們準備出發,突然什麼東西拉住我的衣領,轉頭一看,竟然是大大,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們了,人高就是有這個好處,真是太好了。

這次的「走丟事件」和「掉相機」事件,讓我反省了一下自己的危機處理能力,實在是不及格。遇到狀況容易慌張,一慌張連最簡單的日語都忘記。之前蒐集了一堆電車路線圖,好像也派不上用場。不過話說回來,東京的交通系統真的很複雜。有地下鐵和私鐵;西瓜卡不像捷運卡可以先扣到負數,出站再加值;轉線必須要出站;每個出口相距很遠。

日文比英文簡單

以我的年代來說,真正學英文是從國中開始,一直到現在,將近十五年的光景,都還沒把握敢跟美國人說上幾句。學日文則是大學時,選修了四學年的課,但不怎麼認真,畢業不久後大部分都還給老師了。奇怪的是,我比較不怕說日文,在日本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把自己會的日文全部拿出來用。還記得大學時,我的日文老師告訴我們,日文句子其實很簡單,中文怎麼說日文就怎麼寫,只要把動詞放到後面去就好。在這原則下,我就把會的單字全部組合起來,就變成「宜霈式日文」,至於我常常搞不清楚的は、に、か、を就自動省略,所有動詞變成現在式,例如たべます還是たべました還是たべる。

第六天的自由行,我們早上去築地的魚市場,下午去麻布十番吃超好吃的鯛魚燒,接著到銀座的UNIQLO買衣服,因為是幫別人買,所以不清楚實際尺寸。回飯店試穿後覺得太小,想拿去換。但是沒時間跑回銀座,只好到新宿分店問問看。一路上一直想要怎麼問,一邊碎碎念練習了幾次。終於到了櫃檯前說:「あのこのぺんすは きのう ぎんざに かいました。でも size ちがい 。change size いいですか?」之後店員說了一串話我不太懂,我猜意思大概是問我,褲子的大小是不是要從M換L。我ㄧ律回答「はい はい おねがいします」,最後憑三腳貓日文成功換到褲子囉!

丟相機的時候,我是這麼跟警察先生說的「わたしのかめらない」。最後又用破日文問說「いしょにしゃしんをとりますか」。在遊覽車上,和同學玩接龍,雖然會的字不多,常常要別人提示。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用單字比較多,用各種機會練習,說日文真的很有趣。

流浪漢物語

日本給我的印象一向是「乾淨」,雖然內心一部分偏執的我想:我就不信日本都很乾淨,一定會有髒亂的部份。(不知道是什麼心態?見不得人好嗎?還是萬事懷疑論)所以走在路上無時無刻在尋找「髒亂」。不過,憑良心來講,我所見的東京90%都很乾淨,連空氣都不可思議的乾淨,和台北相較之下。奇妙的是,東京街上沒有垃圾筒,竟然還能保持的那麼乾淨,難道是他們的公民教育做得太好了!?大家都不會亂丟垃圾,如果是的話,這點真的很值得學習。
在「乾淨」的印象下,當首次看到地下道裡睡了滿滿的流浪者,一個排一個睡在地上,有的以數把雨傘圍住,有的以行李箱堆起城堡,地下道變成開放的公共旅社了。這情形著實讓我大吃一驚(びくりした)。雖說台灣也有流浪漢,但數量上遠不及日本所見驚人。對重視外在形象及市容整潔的日本來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呢?

自由行的晚上,我們要到東京都廳看夜景。黑暗壟罩下,辨認方位能力減弱,我們從華盛頓飯店為起點,一路尋找路口,心想:依照推斷,看夜景的入口應該就在附近,怎麼走了半天還找不到?以東京都廳為中心不安的走著,大不了繞一圈,總會找到看夜景的路口。後來繞到入口處,抬頭一看,華盛頓飯店閃爍著點點光芒,竟然就座落在直直不遠方。原來我們繞了好~~大一圈,腳都快斷了。

找到路口前,我們經過東京都廳某邊一路向下斜的路。從所在地望向黑暗的另一端,夜色染黑一切,整條路邊有一團一團的不明物體,不知是不是流浪漢,其他三人害怕的走在護欄外,好奇心重的我躡手躡腳上前察看,發現一團一團東西只是垃圾或回收的東西,於是放心悠哉的走在護欄裡。走到一半赫然發現有人的手腳,才意識到真的有流浪漢在這裡睡覺耶,原來這一團團的東西都是流浪漢的,我趕緊跳到柵欄另一邊,把嘴巴閉起來,快步加速前進。這裡是東京都廳,繁榮的東京都廳,高樓大廈林立的東京都廳,車水馬龍的東京都廳,竟然有流浪漢和一堆堆如垃圾的東西佔據街道旁,amaz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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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 Hiking Japan│ 車站‧街町‧人


從台北回到台東的自強號上,襖熱、煩躁,狹小的座位,實在的讓我蜷曲其中。老舊的自強號隨著速度的升高,座椅、車門、腳踏墊、電箱蓋合作的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似乎在宣示著彼此的年紀,著實熱鬧。

途經花蓮欲達壽豐間,在漆黑的窗外,霓虹現出了一家名為「春上村宿」的民宿。讓我想起日本,還有回到台灣,該做但一直不敢去做的事情。

我們啊,真的已經離開日本了噢。



東京天氣的悶熱,不較台灣為甚,即便日頭高照,總還可以心平氣和著思考的迷路後的探險。大半時間裡,我們在東京的點與點中來回,穿越了新宿、上野、三鷹、吉祥寺、原宿、表參道、淺草、築地、六本木……。如同流盪於日幣的捐獻一般,我們在日本經濟產業中祭拜著,搭乘著日本最精采的忌船,撒網。點與點間,我們沒有停留太久,匆匆訪問的目的地,尚未感受其芝蘭之氣,就得揮手離去,這些黯然與不捨,一一留於電車中─那些在電車裡迴異的餘韻啊,好是真實。

站外之人

還記得第一天到達華盛頓飯店,我們一群野孩子匆忙的網新宿繁華忙亂的西口走去,經過腳底為白、兩臂為黑冗長地下接駁走道時,我瞠目結舌。眾多的行人穿梭其中,筆挺西裝、合身洋裝、時髦打扮的人們往來其中,鞋底踩踏出的聲響,竟讓我震耳欲聾。那種東京人的氛圍,清清楚楚地呈現著。你要我說,是什麼不一樣,我也答不上來,就像在街上,你拉兩個人,要我分辨誰是台灣人、誰是日本人,我定可以立馬分辨出來,但你若問我「你分辨的依據在哪」,實在抱歉,說不出口。

東京人,有著一種不一樣的氣質,這氣質,不是好或不好的問題,而是那種從眼神裡透出的端倪。如同流星一般,你大可稱自己見到了,別人也不會懷疑你,但願望許了沒、實現沒,倒也只有你自己明白。在路上,這種「端倪」在你身邊來去,我興奮的東張西望著,希望把這些氣質一一的鑲入腦袋中。接駁走道還沒走完,腦袋已經擠的滿滿的,天曉得,離開的走道,到了新宿車站裡,才發現剛剛經過的,不過只是神經系統裡的通道,一旦到達神經結,眾多的「反應」才會一一現形。

新宿車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拳頭間裡,還得塞著下班後的輕鬆、工作後的虛脫、家庭裡的爭吵、青春期的失落、感情裡的甜蜜、生理期裡的怨天尤人,整個車站,被人與情緒塞滿,似乎容不下一個過路的觀光客,立足品論,若有這樣的空間,我真願意站在其中,接收著眾多反應,釋出更多腦內記憶體,來盛裝這些東京人們的喜怒哀樂。當然,毫無空間,因此我們走將出車站,沒想到夜裡九點,站外的人們擠得水瀉不通,如同從神經結移往肌肉組織,稠密的令人喘不過氣。

帶著下班後爽朗笑聲的上班族驅散了我的緊張,跟隨著這樣愉悅的氣氛,我們展開微笑著找尋著東京的自我,在人潮中禮貌性的經過,看著路邊的摺扇小販、關東煮攤、走唱藝人,還有更多更多跨越年紀與性別的個體存在著,是否因為這裡是東京,我才感受到這樣人類無比的「擁擠滿足」呢?

這個「擁擠滿足」,紮紮實實的陪伴了我,七天。

站外之町

街町,在日本,一條一條,縱橫著。有的氣味逗人,有的嘈雜喧嚷,有的靜謐端莊,有的色彩炫目。一條條的街町,帶出了東京人,不可抹滅的孤獨,即便炫目,但那不可一世的哀傷,實在明白。

思い出横丁,在這條不過三百公尺的小街町,我們遇上了忘年之交。

那個晚上,我們一行四人,拖著疲憊的雙腳,走向這的一天便遇見的街町。思い出横丁,我不知道她真正的名字是甚麼,但她給我一種古老的想念,一種藉由檸檬而酸到内裡的思念感受,毫不考慮的,我喜歡上了這條街町。走進街町,「I RA SYA I」、「歡迎光臨,請進來坐」不絕於耳,這是一條老道的商業街町。看著不到五坪的店裡,站著大陸臉龐的女人、白汗衫上一條毛巾的黝黑年輕人、眉頭深鎖的燒烤大叔,他們烹煮著牛雜鍋、烤著雞絞肉串、炸著竹筴魚,香菸、啤酒、清酒串流於其中,這裡,與幾步之外的京王百貨、小田急百貨相去甚大,存在同一個時空,多麼的令人感到欣慰。

這些男女,在人生裡,是否擁有著各自的故事?面貌姣好的大陸女子,為何會在居酒屋裡招呼著客人?帥氣的燒烤師傅,了不起只有二十八歲,是否因為早上是個搬運工人,因此有著壯碩的身體?晚上成為燒烤師傅的他,是因為經濟關係嗎?他身旁的中年男子,同洋濃密的眉宇,是父子嗎?

過分的思緒,讓我的情緒有點紊亂,遲遲無法決定的晚餐,更讓我趨近心力交瘁。反覆來回後,我們停留在一間坪數較大、明亮的家庭食堂前,至少,我還看得懂甚麼叫做天丼,而且對食堂裡的「元氣丼」感到萬分興趣,左拖右拉,走將過去。無奈人客眾多,我們四人,在這些一人獨飲、三兩成群間,實在異物,何況操著不可思議的爛日文,靜靜等待其他客人完食,似乎是最佳的選擇。

食堂裡,緩緩的移動著,我原本以為是時間推移了眼前影像,使殘影讓人感覺時堂的老舊,原來是食堂主人辛勤的與客人溝通,讓客人把剩下的些微空間騰出,硬生生的產出了三個位置,多麼珍貴。

但四人,還是無奈,何況有一名大漢,即便蜷縮,仍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巨大,正準備低頭感傷,坐在U字形頂端的大叔,拎起自己的啤酒瓶,往餐廳的深處坐去。

忘年

聽著食堂主人──一個婆婆的道謝,我們發現了大叔的讓座,使位置多出了一席,我們四人,歡天喜地的,往U字形的右手臂坐去,一邊用著最會使用的日文「ありがとう」表達我們身在異鄉最實在的感謝,一邊東張西望著,一邊確定著自己待會的飽食。

身旁的大叔,一直用眼角餘光觀察著我們。長長的臉,有著一個好看的瓜子下巴,小小的眼旁,細碎的皺紋符合「大叔」這個稱謂,微紅的兩旁,竟帶著一絲羞怯,獨自一人坐在食堂哩,品嘗著馬鈴薯沙拉,喝著一瓶又一瓶的啤酒,這樣的他,白天的生活又是怎樣呢?

我的眼角,也不斷放出餘光。我知道自己想跟他談話,我也知道他想跟我談話,但兩個人,按兵不動著。

ポジャ丼,真想為點道的林瑞玉來點掌聲。以雞胸肉包裹著牛排,內裡包含著黑胡椒醬汁,外層用蛋汁、麵包粉包裹,經過油炸,雞肉的湯汁混合著牛排肉的黑胡椒香,同一時間品嘗了兩種極致誘人的美味,實在經典。戴著尊崇的眼神,我慢慢的咬下,迸發著異國煙火般的愉悅,我竟忍不出的說出:「おいしい」。

「おいしい?」大叔問著。
「ん~おいしい!」我白癡的回答著。

大叔紅潤的臉上,透出了笑容。總覺得這樣的笑容在哪邊看過,但卻想不起來。那是一種溫柔的笑容,帶著溫度的笑容,讓人想要收進口袋的笑容。

接著,大叔說了一串日文,但我一句也聽不明白,笑笑表達了自己不擅日文,沒想到大叔竟說起英文。

「You come from china?」大叔問道。
「No, I come from Taiwan.」有點宣誓意謂的表明自己的國家。
「Oh, China, Taiwan, the same?」大叔地理不好。
「No, Taiwan, not China, different!」我給他上了一課,想咬下第二口炸雞牛肉塊。

大叔笑了笑,喝了一口啤酒。

當晚,我一邊吃著美味的元氣丼,配上一塊ポジャ,與大叔聊了起來。討論了我的故鄉台灣、討論著食堂裡食物該怎麼唸以及做法、他喝的是甚麼酒、我們要來幾天、去哪些地方玩、還有幾天要走……,好愉快,好愉快。當他不清楚的地方,就會問問老闆娘,並試圖用英文與日文交錯與我對話;總是微笑的他,一口一口的喝的調味過的燒酒,看著我把一大碗的元氣丼吃完。元氣丼裡夠味的燉牛肉令我精神百倍、元氣十足,而大叔也從食物、酒,聊到了這間食堂。

「Tsu-ru-ka-me。」大叔小聲但用力的說著這四個音節。
「Tsu-ru-ka-me?」我小聲但懷疑的說著這四個音節。
「Tsu ru, a bird, fly.」大叔指著自己的脖子,努力深長著。

我搖搖頭,看看筆記本上的四個音節。

「Ya!」大叔拿起我的筆,畫了起來。那是一個流動的線條,細細的線輕鬆的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飛翔的感覺。

「啊!是鶴!」我不會說鶴的英文,但卻大叫起來。天曉得大叔知不知道我說的是甚麼。但他卻用力的點著頭。

但ka me,卻讓我們陷入了兩國語言的交戰。我們花了許許多多的時間,等到慢食小姐吳幸娥都幾乎用完餐了,才從他的圖與表演中了解。「哦!是烏龜!」我拿起筆,畫了一隻真的比較像烏龜的烏龜,來跟大叔畫的比較。大叔笑了,拍著手,點著頭。

鶴龜食堂思い出横丁中數一數二大的食堂,老爺爺與老奶奶自年輕便開始經營,名為「鶴龜」無疑取其長壽之意,希望自己長壽,也希望小小的食堂淵遠流長。大叔笑著,用一種近似溫柔的表情看著我,我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低下頭,看了看剛剛坐的日文筆記。
總該離別

「Are you come here tomorrow?」大叔問著。
我看看身邊的朋友,朋友笑著對我。我轉過頭。

「Hmmm…yes!」

「See you tomorrow?」大叔笑著問。
「See you tomorrow!」我笑著回答。

「Oh, What is your name?」
「Su-Ki-Mo-To,Su ki mo to!」大叔指著筆記本上的「杉本」,笑著對我說。
「My name is…」我在筆記上寫上「大大」,還註記了英文。
「Ta-Ta, Ta ta, Nice to meet you!」杉本大叔還是微笑著。
「Nice to meet you! さよなら」我笑著對杉本大叔,對剛剛跟我們說日本人非常喜歡台灣人的食堂主人婆婆說。

「さよなら。」


さよなら

杉本大叔59歲,他寫下我的年齡,用手在空中一切,表示著相距著一半的年紀。我新宿站外依舊擁擠的人潮裡,那一個拳頭的情緒裡,思索著這異國的忘年之交,思索著杉本先生的家庭、成長、工作。腳很痠,但是心裡卻滿意級了。

隔天,結束了築地之行,腦海裡還念著六本木的安藤忠雄,腳卻提醒著自己趕緊回到飯店,帶著台灣的伴手,赴約。

今天的新宿車站,有一種哀傷,我明確的感受到將有一些事情失去,將有一些情緒湧現,我說不上來,在那一個拳頭的輕重間,我無從感受。人潮的孤單令人封閉,來到東京的五天,我覺得自己變得好像一隻蠶。

到了鶴龜食堂,婆婆依舊移動著客人,但卻不再認識我們。看著U字形頂端的位置,沒有一個大叔,一個帶著紅潤微笑的杉本大叔,滿滿的食堂,失去了一種東西,我知道它失去,但是我還是說不上來。手裡的袋子變的好重,留下的伴手禮在袋裡發酸著,我用力提了起來。

點了天丼,不知道事情緒影響,還是如何,食物,竟沒有那麼的美味了。看看忙碌的婆婆、爺爺、年輕人,有種又熟悉又陌生的情感。身旁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喝著一罐又一罐的啤酒,心裡有著某種怨懟。他搖搖晃晃的付了錢,走出食堂,我隨著他離去的背影看去,竟發現自己站在門外,那個背後緊貼著的玻璃的外頭。那,坐在裡頭,吃著帶骨的竹筴魚的人,是誰?

我想起杉本先生的微笑,那個熟悉的令人想不起來的微笑。我突然發現,那個似曾相識的微笑,不就是父親的微笑嗎?看著孩子吃著美味食物的父親,是不是這樣的表情呢?這種表情,不能練習的吧?


杉本さん,お元気ですか。

(待續)

後記:
這是我,唯一一天,照片損壞的日子,僅以第二天的照片呈現,
而杉本先生照片,就像兩人出局、滿壘後的界外球接殺一樣,失去。
慶幸,是我深深的印在腦海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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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微服出巡遊記三:日本的街頭百態

只可惜沒照片能看圖說故事,不過我還是努力的介紹一下吧!來到日本東京這個大都市,實地的去走過並逛過街後,你會發現很多很多有趣且稀奇百怪的事情在眼前發生,待我來一一述說吧!
可愛蘿莉塔,帥氣龐克風
在台灣街頭超級少,可能手指頭還數的出來,有人會穿著蘿莉服出來玩,除非是有動漫祭,否則平常是不會看見小蘿莉在街頭趴趴走。但在日本則就不同了,到處可看見小蘿莉和龐克,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也不曉得…
各行各業皆帥哥
當我到築地市場,第一個想到的印象就是台灣的漁港風景,一定都是一些老漁夫或是中年大叔在賣漁貨,然後魚腥味充斥在整個市場上,地板濕滑髒亂,但實地走訪一遭後,魚腥味並不濃厚,地板也不濕滑髒亂,整個就是乾淨整潔,日本的漁市場跟台灣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難怪游老師不喜歡台灣的市場;然後就是那裡的人,當我逛了築地場外的市場,不到一圈,我就大大的驚嘆「為什麼連漁夫也能這麼帥!」,為什麼?在街頭看見西裝帥哥、有型帥哥就算了,連到了市場也能看見帥哥漁夫,可見在日本各行各業皆有帥哥,跟台灣大不相同,或許這跟台灣人的天性有關吧!台灣的年輕人對於像是農、漁、牧…等,勞力型的工作都沒什麼興趣,只有中老年人才會去接像這樣的工作。
台灣人VS日本人
如果真要比起來,真的是什麼都能比,但令我最有感觸的還是外型,台灣人的外型與日本人的外型,尤為男性最易看出其差別;台灣人的穿著可說是不修邊幅,連臉上也是,日本人似乎都會修臉上的雜毛,就連留個長髮和鬍子也能夠把它們修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但台灣人卻沒有這麼的勤勞,留長髮就讓他恣意的長長,也不去修齊打理,留鬍子則就任由它們亂長亂生,一看就是覺得髒亂。我曾跟芝安還是愉婷還是宜霈說過,我也忘了是誰…結果其中有個人跟我說,有的台灣人把自己的臉打理的很乾淨,留了頭髮、鬍子也去把它修齊整理,但還是看起來髒髒的,我想也有道理,便一起討論其原因為何,結果一致認為應該是台灣人皮膚偏黃而日本人皮膚偏白,所以白皮膚比黃皮膚在色彩的搭配上,易顯得乾淨利落。

最後,日本行很好玩,謝謝游老師任我們自由的亂玩,雖然還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事可以慢慢的寫出來,但最近的時間非常的緊湊,由不得我將它們一一的寫出來,因此就先暫行這樣,如果有空必再增加修改些文字上去,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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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微服出巡遊記二:西裝男的異想世界

這八天的行程,不論我們是走在街上、坐在電車上、走進店內,隨處可見的就是西裝筆挺的男士們漫步在其中,這是隨處可見穿著流行服飾的潮男潮女們之外,最令人感到一致性且順眼的一套服裝了。
西裝,在日本的工作職場上,可稱作是戰鬥服的必要裝束,表示對於職場的尊敬與禮貌,反觀在台灣就沒有隨處可見的西裝男子出沒。由此可見日本是一個非常注重禮節的一個民族。因此,在這日常必備的服裝中日本人為了使其裝束與整個人看起來具有協調性和專業性,在剪裁方面非常的修身,尤其是給二十幾歲到三十幾歲的男士,在腰間部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古代武士穿著的武士盔甲的下盤位。因此在穿日本西裝時,一定要扣上中間的鈕扣,這樣,西裝的下擺就有如一個倒三角形,走起路來英俊挺拔,另外在褲管方面,永遠是瘦長的裁剪,在身形上就不會如歐美西裝褲般的臃腫。可能是因為這段年齡的男士們正值青壯年時期,在身材方面相當的勻稱(而且日本人都較偏瘦居多,可能是因為飲食跟平常走路走多的關係吧!),因此日本的西裝男士們除去一些中老年老態龍鐘的大叔們之外,個個穿起來就像是牛郎般的帥氣。
每當看見這些西裝男,眼睛頓時發亮,一方面怨嘆自己的身材不如人,一方面又羨慕那些看起來身材高祧實際上是因西裝的修身剪裁而讓自己的身材比例變好的帥哥們。當然西裝不是每一個穿起來都是好看的,最重要的還是臉蛋,臉蛋帥氣穿西裝才帥,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小秘密,就是日本的男生非常注重面容的整潔,會剔除臉上、眉上的雜毛,保養臉部的膚質,即使有蓄小鬍子、落腮鬍都不感覺骯髒,留長髮也是,頭髮不是抓蓬抓直就是梳理起來,整個人就是呈現乾淨清爽的樣子,不像台灣人,只要隨便留個鬍子頭髮,只要五官膚色一不對就容易呈現一種骯髒感。所以除了西裝外,面容五官的整潔也是促使整體感加分的重要元素之一。
當西裝外套一脫下來,裡頭的長袖白襯杉和領帶也隨之出現,這時日本已進入了初夏的季節,我們不禁懷疑為什麼在這麼熱的日子裡還要穿上這麼厚重且悶熱的裝束,裡頭的襯杉怎麼不換成短袖的呢?褪去令人感到悶熱的外套,裡頭合身的白襯衫整齊的紮進高腰且瘦長剪裁的西裝褲,讓整個人看起來就是腳長身體短的標準身材,比加上西裝外套後的效果還要顯著。皮帶將整個腰身呈現出來,腰也隨之挺直,手腕上充滿陽剛味的金屬錶一搭配下去,就只有完美可以形容啊!即使他在褲口袋掛支傘,也拉低不了他高尚的美感。這就是西裝帶給人的魅力。連只穿襯衫也能這麼無懈可擊。
人的氣質也是會影響西裝的品格,就算他穿西裝不是特別好看,但只要有內涵及出眾的氣質也能化腐朽為神奇。一個人要有內涵看他怎麼如何運用時間,連坐電車也能利用時間看書,這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我覺得他帥翻天,雖然他穿西裝還好,長相也還好,但一本書拿在手上,整個人的感覺大大的加分,雖說佛要金裝人要衣裝,但是氣質內涵的存在也是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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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微服出巡遊記一:第一次出國的感動

對於要出國這件事,我感到非常的興奮,因為我從未出過台灣以外的國家,想知道台灣以外的國家到底是不是就如同平面媒體上所說的一樣,令人感到有趣好玩。第一次搭飛機心情真是又期待又怕受傷害,期待著飛機起飛時看到的空中美景是如此的震撼,但又害怕著飛機遇到亂流或是機體故障而從空中掉下來。不過,依現在我還能快樂的在台灣寫著日本遊記,表示我們回來是一路平安啊!
  初次搭飛機前,聽說過很多有搭機經驗的人,關於飛機上的歷程,例如:聽說飛機起飛時會感覺到有壓迫胸口的感覺、聽說在空中很常遇到亂流、聽說日航的空服員都會用日文來服務,於是我做了好多項預想的心理建設,結果呢,壓迫胸口的感覺倒是還好,就像是坐電梯上樓那樣的感覺;也沒遇到亂流,但有氣流不穩讓機體有所晃動的情況發生,就像是在台灣坐公車的感覺,沒什麼大礙;最後就是日航的空服員都是用英文來服務,為什麼不是日文呢?是的話我多少還聽的懂一點,英文的話我完全投降啊!好在旁邊有坐幸娥和瑞玉,有她們幫忙翻譯,我整個點餐過程才能順利進行。
  飛機上的美景讓我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又叫又跳,當飛機駛離台灣時,從空中往下眺望台灣島,感 傷的感覺油然而生,或許是所謂的「思鄉情懷」在作崇,亦或是第一次遠眺自己已住了二十幾年的故鄉的感動,這樣的感覺只短短的停留了二分鐘左右,眼眶中打轉的淚也沒流下,迅速的收乾,快樂的心情又重新拾回,為的就是探索螢幕上日文節目單,可惜我沒把節目單給記下,無法詳細的一一描述,不過,簡言之就是我選了流行音樂的頻道來聽,之後就不小心的睡著了。把我從睡夢中叫醒的是幸娥的飛機餐香味,看到飛機餐真是令我興奮,隨即就請來空服員為我送達,途中的英文我有聽可卻沒懂很多,所以我就全程交給了幸娥翻譯,幫我點餐。
  從飛機上看到的雲海美景,讓我非常的喜愛,久久無法忘懷,心中還不時的想著如果能看到一些奇異的生物或是奇特的景象出現那該有多好,(例如:飛碟、龍、巨大的鳥…等),當然這些東西都沒出現,但卻讓我看到了一團像是颱風的氣旋,還有疑似富士山的山巒,一路上我看到的什麼我都會一一的向我座位身旁的幸娥報告,一下沉迷著打電動,一下又想閉目養神的她,應該被我煩到快瘋掉了才是。
  回程的飛機,離開了日本,總是依依不捨,日本的生活環境讓我十分的喜愛,比起台灣來真是好的 太多了,真想立即搬過去住,只可惜沒錢。飛機上俯看日本的夜景,十分的美麗,當然我也向我身旁的芝安一一的報告,為了拍下這美麗的夜景,讓我花了好大一翻功夫,為了不把玻璃的反光給拍進去,還拿出毯子和雜誌,請芝安幫我遮光,呼,雖然相機並沒像晉卿學長那樣的好,但還是把日本和台灣的 夜景給努力的拍下來,而且我發現到日本的夜景和台灣的夜景十分的不同,日本的夜景為白色,整體夜景的感覺較亮,而台灣的夜景則偏黃色,感覺較暗。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是使用的燈瓦數不同還是國家理念的不同呢?



←日本的夜景












↓ 台灣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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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娥@日本遊記(一)

>> 2009年7月30日 星期四

日本的樹•傲然而立

在東京這個都市,看見綠意並不會太困難。

原本以為這個世界都會排行榜前端的都市,會充塞車水馬龍,與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只是,東京新宿區的街道,車子依循著一定的時速,規律前進,沒有躁進的超車族從你右側擠進車陣,也沒有不耐煩的喇叭聲催促你快快起行,更幾乎不見穿梭車縫中的機車,大玩生命特技秀。(八天中倒是在新宿區見著一部很酷炫的重機在車陣中緩行,在表參道則是一部旁邊附帶小拖車的摩托車混在一堆名牌車中,那在表參道區可特別顯得新潮有型呀!) 事實上車子和車子之間的距離就如同商店街的店員一樣,彬彬有禮地守著一些份際,溫合親切地從車道間流過,沒有喧囂、沒有驚擾、沒有烏煙瘴氣惹怒東京街道上的行人。

我想東京的街道是適合散步的,這個城市將繁忙緊湊的節奏收納進一棟棟比肩而立的辦公大樓裡了,或者把行色匆匆的腳步推送到地面下的鐵道與電車中,卻將悠閒留給行人道上的大樹、陽光與觀光客。

從21樓的新宿華盛頓飯店往前方看,一棟棟的建築,似乎在比身高似地向天際拉拔,往下望,街道彷彿是包裝建築物的絲帶,將它們一區一區圈起來。旁邊總是不忘點綴一些些綠,奢侈點兒的則是有一大叢綠樹的公園,由房間的「小窗子」望出去,怎麼也見不著綠的邊際。


不知道東京的建築師是不是都有過當太空人的志願,他們似乎企圖將地球的綠意安插在建築物旁,或許從不太高的天空中俯瞰東京,也會讓人聯結到從外太空遙望地球時的驚豔吧!縱然大自然的綠地,仍舊是被人造的都城給侵奪了不少,可是行走其間,仍然覺得頭頂上的樹影為這個都城妝添了不少氣息,仍舊是讓人欽佩這個民族對於綠樹的重視,依然讓人羨慕極了生活在這個都市中的人們。





(東京都廳,也就是新宿華盛頓飯店附近的綠叢)
















總覺得日本的樹生活的挺自在。街道上的樹多數能為行人提供一方沁涼,似乎每棵樹都得教人抬頭仰望,年歲似乎都有一些了。或許是對台北不甚熟悉,我努力地在腦中搜尋首都台北的行道樹,卻怎麼也想不出哪一條街區的樹能與眼前高壯的綠蔭相互比擬。在公園裡頭的樹更是多采多姿了。總覺得自己可以隨時走進小小的林子裡,交錯陰鬱的樹幅在頭上開展,似乎向更深處走去,就能遠離塵囂,跨入鄉間。從宮崎駿美術館往天地反轉屋的路上穿越了一座小森林,雖然我們以行軍的步伐前進,偶而還是忍不住停下來壓幾張照片。在台灣,總是得走入山林才能有這種林蔭小徑可以漫遊,在這個離東京都會區不算太遠的地方,就有森林可以玩捉迷藏,東京人,真讓人羨慕,其實! 上野恩賜公園的綠很是讓人留戀,也很令人讚嘆。或許帝王轄區裡的大樹多些歷史承載,長的更加高壯。滿是綠意的櫻花樹,很難讓人想像初春四月櫻花盛開,櫻樹下人山人海的景況。我們邊穿越公園,眼尖的大大還從地上撿拾到完整的銀杏葉,回頭一看,原來我們正停在幾株銀杏樹旁,見著一群銀杏家族而漠然沒有知覺,虧之前上溪頭還特別按圖索驥尋找那難得一見的活化石耶!高緯度真好!處處是挺拔的松杉類植物,連難得的銀杏都輕易地讓我們給忽略了。粗壯雄偉的銀杏樹下,一株小小的銀杏苗,才抽芽,準備加入恩賜公園的王族行列,好久好久以後,我們到此一遊的記憶,才會抽長記存到它的年輪中。

接近上野車站的公園出口立了好大好大ㄧ顆樹,可能有三到五層樓高吧---我一向不會估量距離---樹幅由下往上逐漸縮減,像棵超級大聖誕樹,但是應該是巨人的聖誕樹,得像天一樣的身高,才有辦法將星星放置在樹的頂梢。之後,到白百合女子大學的校園中也見著了一棵樹幅相仿的大樹,或許彼此是樹親戚,也或許在日本各地,這一號血脈的樹家族,隨處可見!



(下圖為白百合校園中的樹)


















在日本看見樹,讓人有想擁抱它的衝動,總覺得頭上的那片綠,身前的大樹幹,都能給予極大的撫慰與力量,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些樹看起來都年長的可以當爺爺奶奶了,特別地散發出一股令人親近與舒適的氣質。

我喜歡日本的樹。上星期去了趟阿里山,這是長這麼大第一次上阿里山,走在綠林子裡頭,看著身旁的杉、柏、松、檜,敬歎的除了樹木生命力的綿長與偉大之外,又遙想起日本的樹。雖然林相的感覺相差甚遠,卻讓人感慨,在台灣要看見森林,遇見直挺的大樹,多得進高海拔山區不可。這是緯度上的限制,是自然的生命的選擇,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我們城市中的綠也能多些,同樣能舒緩些許急躁與失落的心吧!
2009/7/29 於Hual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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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l(蕙年)@ 我的東京地鼠日記:不同的視野(二)


※台場摩天輪
有懼高症的我向來排拒來到高處,體驗「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刺激感,因為那對我來說,只是一場測試人類的手汗能有多大出水量的實驗而已。所以即使台場的摩天輪很有名,即使車廂上面有著可愛的Hello Kitty裝飾,但面對眼前的龐然大物,我仍然有著千百萬個不願意。但我心中清楚明白一件事:自己下次不可能專為台場摩天輪再花一趟機票錢,於是在姐姐再三的勸說下,最終我還是向這個令我畏懼的台場著名景點──Hello Kitty摩天輪──屈服了。

在往上步向那個龐然大物的路程中,我內心的恐懼及蹣跚的腳步仍試圖尋求一個解脫,只是在完全無法逃避的情形下,最終我和姐姐還是進入那個各用一餐伙食費(台場摩天輪體驗價:900円/一人)換來的高空探險空間。不過從踏入那個不穩定的空間開始,十分害怕機器會因為一丁點小動作就在高空不停搖晃,然後車廂就因此掉下來的我變得十分神經質,不僅手心及腳底的汗水開始狂冒,而且只要姐姐有任何動作:無論是轉身尋找另一個晴朗,還是移動捕捉高空美景……,我都會歇斯底里地尖叫:「不要亂動!」那時,我想在摩天輪外的工作人員聽到這些聲響,一定都有一股擔心發生不幸,想報警的衝動吧。但我真的很難明白:為何總會有人花錢尋求刺激?明明自己就怕得要死、明明就可以不必浪費一餐伙食費自找苦吃,但為何還要花錢找罪受?然而這一切的疑問,都在天空藍的方格以穩定而緩慢的速度往天空前進時,有了解答……



後來在逐漸適應台場摩天輪的穩定度後,我才從機器人狀態逐漸解凍,但還是以不自然的僵硬觀看身旁景致,這時,我才發現,若我沒有被半強迫地搭上這個看似不穩、實際上很令人安心的車廂,那麼我無法俯視台場的全貌;若沒有懷著下次絕不會再一趟機票錢來搭摩天輪的心思上了kitty車,那麼我無法以驚喜的心發現遠處的無敵鐵金鋼;若沒有抱著一死的決心(說法好像有點嚴重)進入這個令人感覺窒息的空間,那麼我不會發現天空的遼闊以及陽光的耀眼。

有鐵金鋼,找一下

於是,貪看窗外,驅走了內心深藏的高空恐懼的我,這時才發現:抛開成見以及探索的恐懼,會讓人有另一種收穫。雖然下次面對這種挑戰,我還是會掙扎萬分,但這一餐的伙食費,對我而言,花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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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l(蕙年)@我的東京地鼠日記:不同的視野(一)

總是習慣以現在的身份觀看周遭的一切,以自小培養的價值觀評論世界的我,在東京的半自助生活裡,學會了以不同的眼光看待世界,也才發覺能適時放下身段才能獲得更多!




※三鷹吉卜力美術館
因為行前對這棟建物主人的慕名,以及網路上的資料搜集,讓我對於吉卜力美術館所抱持的就只是搜集獨一無二的底片入場券、與屋頂機器人的合照、細看玻璃窗花的別緻、觀賞不對外公開播映的電影……等目的而已。也就因為如此,我錯過許多宮崎駿設計上的用心。



以兒童角度為設計主軸的美術館,除了商店部分有成人氣息外,其餘的一景一物其實都得讓自己先通過哆啦A夢的縮小隧道,進到兒童的高度,才能一窺吉卜力的魅力。但很可惜的是,一進到吉卜力,我就已經被手中的底片入場券、動畫分鏡手法及許多商品遮蔽了目光,再加上自己的日文又不行,看不懂說明的文字,所以在參觀過程中,對於吉卜力中的擺設,我多半只是走馬看花的一掃而過,並未曾細察其奇妙之處及為何讓兒童驚呼連連的緣由。而對孩子們驚呼連連的疑團,一直到了隔天國立國會兒童國際圖書館的小型分享會,透過同團人的說明、分享,我才知曉了解答。也是一直到了那時候,我才知曉慣性與成見影響之深(早知道自己就別看太多網路上的資訊,不然我也許也能體會在吉卜力迷路的快樂)。



不過,這次對於吉卜力的參訪,雖然自己僅有一丁點的物質收穫,但透過別人的視野,我知曉下次造訪吉卜力時,我該以何種心態、何種身份去融入其中。雖然心裡還是存有一絲遺憾,但這將是我下次再造訪的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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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l(蕙年)@我的東京地鼠日記:自由行紀實(一)

※自由之丘

參觀完嚴肅的圖書館,暫時結束沉重的功課壓力後,我和姐姐便和眾人分道揚鑣,開始我們的〝自由か丘〞冒險之旅,不過這趟旅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愉快,因為我們開始在這裡大暴走,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網路極推的「甜點森林 Sweets Forest」。雖然在大暴走的過程中,我們也覓得了許有著可愛雜貨的店鋪以及一直很想去的瓦奇菲爾德(達洋的家)in自由か丘。【註:自由か丘的達洋家真的和吉祥寺的店不一樣,因為自由か丘的瓦奇菲爾德在櫥窗擺設、階梯上、甚至是垃圾桶……等,很多地方都有達洋的踪跡,可是吉祥寺的,真的就只是商業化的店而已。不過,可惜的是店內完全不能拍照,就連可愛的收錢盒也不行,所以一切都只有窗外景和腦海的記憶爾,殘念!】


後來,就在迷路亂走的狀況下,我們找到了另一個網路上極推的甜點店:自由か丘ロール屋【手工餅乾超好吃的】,而且在這家甜點店專聘來維持購買人潮且英文說得很好的守門伯伯指引下,我終於看到自由か丘著名景點:La Vita(小義大利區)及景點前〝超好野〞人家的四台名車指標。不過,可能是因之前懷抱的想像太過美好,所以看到只有六棟仿威尼斯的歐式建築及Gondola船航行在不到100公尺的小水溝上時,幻滅!



離開La Vita後,我們繼續尋訪甜點森林,只是從陰天走到放晴,再走到天黑,就是找不到甜點森林,最後終於在給自由か丘車站的information帥哥找麻煩後(為什麼說是找麻煩呢,因為就在我字正腔圓地打完日式招呼,再用蹩腳的英文詢問後,小帥哥就跑到後頭去,花好幾分鐘抄了一張上面寫有「停止營業」漢字的字條給我們。)[1],我們才知道我們被網路上的資訊騙了。可惡!這個不實的訊息還害我和姐姐差點吵架的說。難怪人家會說:seeing is believing!
不過,若是撇開這些,自由か丘真的蠻好玩的!下次,若大家還有機會去日本的話,自由か丘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喔,逛過的小海豹和姐姐都說讚!

[1] 疑問:日本人不是都一定要學漢字嗎?為什麼還要花這麼久的時間抄寫漢字?漢字對日本人來說,等於外國語嗎?還是像中國的甲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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