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偷遊記Ⅱ

老闆、店員與發面紙人

基於「日文雖破，每日必說」的原則，我在日本的商店、藥妝店、餐飲店等，只要逮到機會便會英日混雜地和服務店員說上幾句，不過往往英文一出來有些店員會面帶微笑然後衝往後頭找救兵。由於知道東京服務人員的態度往往友善且面帶笑意，讓人十分可親，便加強了我詢問的勇氣。更因為我們是外國人，所以像警察或鐵路售票人員通常都十分友善且設法理解我們的問題。老話一句──不得以偏概全──還是會有少數冷淡或敷衍的地鐵人員，但瑕不掩瑜。

特別一提的是淺草寺雷門口的警察站，讓我對管區內的小站警察好感指數大升。我想這部分會有我因此變成「東京警察控」的日本行玩伴──宜霈，的詳細說明。

接觸了不少店家之後，理解日人的服務態度是被要求出來的。如新宿的UNIQLO服飾店店員，在服飾區一拐個彎就「お客さんま」這樣稱呼，或是一串長長的日文；人人都很熱切招呼，卻讓我覺得在系統經營體制下的親切十分制式化。雖然不會不自在也很親和，但也覺得真是辛苦他們了，整日地榨出好活力和陽光笑容。然而在淺草寺雷門前的人力車伕就讓我感覺十分良好。問候不會特別多餘亦不失親切，不分男女，也是精力旺盛的樣子，看來朝氣蓬勃，問候用心。不過讓我很好奇這種不是人人能幹的活會不會是體育系學生的兼差？

至於在餐飲小店中的服務態度一般都不差，如吉野家或新宿小巷內日人開業的拉麵店。何以強調日人開業？是因為在日本有為數不少的外藉工作者，特別像東京這樣的觀光勝地之餐飲業，不乏會有和我們用中文打招呼的店家，不過仔細聽幾句口音就辨認得出來。例如有會在我們迷路主動攀談協助的台灣人、或也是來觀光和我們問路的中國人。

氣質，真的是一個辨認文化的好方法。我在東京街道就試著用外表打扮、舉止態度分辨日本人、台灣人、韓國人等東方面孔，屢試不爽。且普遍而言，和打扮細緻的日人相較之下，台灣觀光客原來「略顯」樸素啊。

而在新宿小巷餐飲營業的中國人也是一聽口音就可以辨識出來。也許是華語觀光客眾多之故，築地的丸武玉子燒店家、竹下通さくら水産居酒屋也僱有中國人。在這個星期和中國人的接觸中，感覺到他們說話的意思直接，口氣也直爽，在某些情況下偶爾難免讓人不舒服，也因此和我們的玩伴發生了一點小插曲。文化差異造成的問題與誤會，讓人理解有時候不是有理就能走遍天下。（詳情可能參見宜霈版）

再提到一個不怎麼理想的情境，當我們大逛淺草寺前的商店街時，快速的瀏覽下最明顯的即是感覺到店家態度的差異。或許是觀光客見多了，店家主人往客人的眼神一看就知道顧客購買與否，抑或以為我們是中國人（耳聞年紀長一點的日本人不喜歡中國人）所以態度欠妥：我們一拿什麼東西，店家就立刻隨後整理，似乎我們碰得很亂一樣。或許是不缺客源的自信吧，表情漠然也不怎麼搭理，算是在刻板的招呼叫嚷聲中的特例。

比較特別的是，在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夜晚會有男人打扮成女人樣貌著類浴衣或和服的服飾站立在路口，我想在條街上拉攏客人的方式都格外隱晦吧。或有新宿商店街街頭穿著筆挺西裝發面紙的挺拔男人，據可靠消息人士說明，那男人是位牛郎，並另有相關人士指出他們發面紙的手部動作充滿了暗示意昧。雖然我當時被面紙亂塞了一把，並且面紙廣告頁面朝下，所以沒有特別留意。後來稍微掐算一下，就算散盡盤纏也負荷不起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