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偷遊記─偷偷初體驗Ⅰ

第一次出國，由老師帶團。半自助的方式讓這次的旅行在自由中又擁有安全感，這種信賴與樂趣倍增的感受，旅行中同行的其他三位伴侶功不可沒。在旅行之前曾是最緊張的交通──地鐵、捷運、電車間的接泊──反而成為旅行中有趣的一部分。

在行前我即對「日本人」感興趣。在國中以前，我從台灣電視節目零星知道的諧星人物與搞笑節目，往往令兒童時期的我指著電視大罵索然不敢恭維──除了志村大爆笑之外。陌生的文化與習慣讓我誤以為日本人是一個很無聊的民族，笑點十分奇怪並多做無謂瑣事促人發笑卻一點也不有趣、日劇中的女子台詞冗長個性小心翼翼又神經質。然而，現今二十又五的我，卻對接觸過的日本文學書寫之細膩、熱烈執著與深刻，和搞笑日和漫畫、逗捧文化與日本人刻意營造出的趣味印象能夠認同並獲得共鳴。

可是，印象中被再現的日本人究竟和現實中的日本人有著何種距離？本遊記將以東京等區域為例，著重在我於電車等交通工具上、日本旅途經過的行人、服務業店家等關於「人」的紀錄。

老闆、店員與發面紙人
從鬼怒川溫泉旅館開始即讓我以小見大，體驗日本的服務業對顧客的基本態度。以鬼怒川為例是對顧客充滿尊重。旅館女主人親自來和我們打招呼，在她威嚴與溫柔並濟的氣質身上，我聯想到日本節目中一些奢華飯店、溫泉旅館特輯不乏經營有道的女主人；又如「送行者」電影中的湯屋老闆也是女人。或許日本女人之於日本旅館業的領域，特有其獨到的經營哲學。

三十多人在舒適的和室中齊享美味的定食套餐，一旁則有幾位跪坐的女人招待，年紀約莫五十上下。然而我認為我低估了她們的年紀。她們穿梭在三十幾張桌子之間為我們服務，親切和藹的笑容與嚴謹的舉止，讓我感覺備受重視。我和幸娥、芝安幾位慢食人，大家都酒足飯飽而散了，我們堅持最後還想多吃幾口，然而還是心有餘力不足。當時角落仍有一位服務的女娘仍端坐在側，不急不徐笑容可掬地耐心等待，直至我們離開之後。

當然不能以偏概全，推論日本所有的旅館業者的服務態度皆然，相較於華盛頓的25樓早餐buffet，當我將「食事中」的卡片繳回後，想要稍作休息在25樓看看街景，就有接待人員和我揮手。他的年紀亦五十歲左右，該是主管級的人物，主要是負責出入與引導賓客。就我對他的肢體語言的解讀，他是想和我說byebye的意思。頓時有種「人不如卡」的感覺，也了解他「接下來的客人比眼下服務過的客人重要」的態度。

雖然傳統的鬼怒川和西式的華盛頓在經營的模式上不同，消費與服務方式也有差異，顧客或能體諒，但當下對服務感受是無法抺滅的。

您說是不是啊 お客さんま。

(待續)